在河之洲

【我×左然×NXX全员】桥梁

预警:

当三次的我魂穿蔷薇

(又名不再披皮)

涉及nxx全员,主左然,时间线伥鬼(下)且有改动

“我”是主推左然的全员推

有吐槽女主和剧情的成分,雷误入

gbbg无差,作者更喜欢gb

作者新入坑玩家

(保命说一下从4.27开始玩已经氪了快一千七,所以对剧情和女主的吐槽并无什么恶意)

一些瞎写,不喜欢请划走,提前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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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该庆幸自己穿进游戏的时候正巧是半夜,还是该感叹自己多舛的命运和终将升起的太阳。

      哦fuck,真的该死。

      我挠着头思索自己该怎么办。

      好吧……我从十二点转悠到一点多,把整个loft转了个底掉,一面感叹游戏里的蔷薇小姐真挺有钱一面对现在的状况束手无策。

      算了,我耸耸肩,睡觉得了。

      不过……睡前扫到的卷宗又给了我当头一棒。

      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周楠注射禁药致死案”。

      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泼了下来,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我……正在卡关的那一章。

      我从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不喜欢剧透这个习惯。

      我才刚刚打完伥鬼(上)最后一关,逛超话的时候也不小心看到过后续某张图——虽然左然战损真的很香,但玩游戏舔屏和真人魂穿之后面对着一无所知的后续和必然发生的危险实在是完全不同啊!

      呜呜可恶的mhy为什么让我卡在6-16啊!

      哦对,好么这感情是刚从付乔家回来。

      我默默捂脸——人家俩刚在车上甜乎乎的腻歪过下一秒就出了这种鸠占鹊巢的事。

      那个鸠还他妈的是我自己。

      啊……按照原线明天应该和左然一起去警局提审庆志安的。

      我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大咧咧摊开的卷宗,心里无能狂怒——lz现在转行学法并成功破案的可能性有1%么?

      我苦着脸自暴自弃的往床上一倒,确定了手机上闹铃正常才放心——当然了,是蔷薇的手机。

      妈蛋lz穿过来连自己的手机都见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没等左然来就直接开车去了他家楼下——天知道我发现未名市科技进步没有想象中那么突飞猛进的时候有多兴奋。

      “嗯,”我硬着头皮给左然打电话,“我在你楼下,是的,有些事要跟你说。”

      然后我就收获了听完之后的懵逼左然。

      啊……有那么大冲击力吗?

      哦好像是有的。

      我麻木的看着左然从震惊到怀疑再到严肃,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大限将至了。

      当然,游戏什么的我没办法跟他解释,二次三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本来是想和盘托出的,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眼前,却要我告诉他你只不过是一串代码——我开不了口,良心上也过不去。

      我们站在车旁边,我垂下眼睛任由他打量。

      我好像并没有那么激动,没有想尖叫着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见到了我喜欢的纸片人的yu望。

      我只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这个案件能不能顺利处理完,左然战损能不能避过去,我要在这里待多久——我甚至在想着我是不是可以借这个原因缩起来去做一做自己在三次没写完的论文。

      或许还可以借蔷薇未名大学学生的身份,去看看这所大学与我同领域的学者是否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思路——但这样好像不太道德,毕竟三次是没有未名市的,为了避免无意中造成剽窃,我立刻否决了这一想法。

      左然似乎意识到了我在走神,轻咳了一声提醒我之后,很严肃的问我可以做什么。

      我很无奈的抬起眼看他,“给你开车行吗?”

      他好像哽了一下。

      我:啊……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一路上都默默无言,我麻木的开着车,他在副驾翻看卷宗。

      好辛苦……但是好帅。

      果然,纸片人真的很完美。

      在他抬起头来回望我之前,我就已经收回了视线专心开车,心情很好的指尖摩挲着方向盘,抿住嘴边压不住的笑意——赏心悦目不过如此,初来时对二次三次的双重焦躁似乎也被抹平了不少。

      不愧是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打个电话就能让我平静下来的左然——三次里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听他的语音包。

      我甚至开始期待与其他几个nxx成员见面。

      不过,和严队交接的时候我就有些尴尬了。 

      严巍确实是很给力的警官,案件叙述简洁明白,我站在左然身边听着他与严巍交流,自己也努力把已知的信息连贯起来。

      “伥鬼?”严巍去传唤付乔,我忍不住开口询问左然,“付乔……会不会也是陈含章的伥鬼?”

      毕竟走游戏剧情的时候某些细节的暗示难以忽略,而且这一章的主题本就是“伥鬼”,我很没脸没皮的借上帝视角试图推出真相。

      左然侧过头来打量我,在沉默彻底蔓延开之前打破了审视,“说说理由。”

      “当你们对他问起陈含章的时候,”我回忆着游戏中的细节,“他的反应很奇怪。”

      “确实……”左然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直接打断。

      “可严队现在去传唤他会不会打草惊蛇?”我有些怀疑,“还有谷威和陈含章,威利金融已经创办了20年,陈含章接手就有五年之久,那她手下的势力……”

      “你不用担心,”左然翻了翻手里的文件,“这些事是我该做的,你不是专业律师,安静旁观就好。”

      好吧,我默默闭嘴了。

      左然在审问庆志安,我坐在他半身后。

      我因为游戏而了解左然,但现在的我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披了皮的陌生人。

      说不失落是假的,毕竟我给他充了那么多钱。

      但他这样的反应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收回思绪,继续听着他和庆志安的交流。

      七年前开张的寻夜,五年前接手威利的陈含章。

      连蒙带猜,我基本可以推测出事实,但是物证要怎么取得,陈含章又为什么要插手禁药交易……

      严巍和左然有来有往,线索一点点清晰起来。

      重点布控北区的话……我最终还是忍不住插嘴,“我和警员们一起先去看看吧,”面对左然迅速投过来的询问视线,我耸耸肩无奈道,“陈含章很快就要被释放了,到时候我们再去取证可能来不及。”

      左然抿着嘴,似乎在思索这种安排的可能性。

      “而且,”我努力让自己的眉眼柔和起来——哦虽然是蔷薇姐姐的脸,不过应该会更奏效一些,“有警员们一起,又是白天,没什么危险的。”

      见左然依旧一语不发,我把目光转向了严巍。

      严巍很识趣——看我和左然僵持,他选择顺从我的意思——“你想去就去吧,警员也需要一个律师来帮忙寻找证据。”

      我压下心里的窘迫——妈呀你知道你眼前这个蔷薇已经换了芯子吗?

      不过比起被左然截住,我还是迅速道谢之后就赶紧跑了。

      嗯,未名市警局的便车很爽——警员们为了隐蔽都穿的便装,自然也不会直接开警车出去。

      我望着北区的银杏大道,看着已经金黄一片的街景,心中的不真实感却愈演愈烈。

      这真的是一个游戏创造出的世界吗?

      我不知道下半章女主是不是会选择独自来取证——但大概率应该是不会的,那我这样的自作主张岂不是偏离了游戏原本的剧情设计?

      或者说我本身就不想重蹈覆辙——当左然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不愿意让他付出任何代价去展现出我喜欢的战损模样了。

      可是这样的选择是否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我不知道……已经选了,那就先这样走下去吧。 

      总比我站在左然身边被他怀疑,什么都做不成的好。

      我掏出手机给左然发消息。

      “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及时告诉我,我知道这个案件很危险,我会尽我所能避免意外出现的。”

      那边停了好一会。

      “好。”

      很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定心丸。

      我看着聊天页面,突然想起玩游戏时的吐槽——有时候左然真的挺倔的,似乎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处理好,可工作一上头就不管不顾。

      消失的黄金里他好像也遭遇袭击了吧?

      在山洞,被辣椒粉扑了一脸,枪都被撞掉了。

      左然聪明不假,但似乎,确实不适合做这种冒险的事。

      我偷偷憋笑,小心的绷紧手臂——啧,蔷薇小姐身体还不错,若是有什么危险……至少应该可以自保吧。

      我和警员们在银杏大道闲逛。

      付乔见过我这张脸,我只好扎起头发戴上口罩,把律师徽章什么的都摘了下来——幸运的是我和蔷薇小姐穿衣风格并不一致,想来左然早上的震惊应该也有些方面的因素。

      不过……我第一次如此想念三次的疫情。

      所有人都戴口罩的时候也戴口罩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可是这边多多少少有点别扭。

      我跟着他们一起转,左然突然给我发来信息说严巍加派了人手搜寻付乔,打算引蛇出洞。

      我默默回了句好。

      北区的景致其实不错,却成了城市发展中的弃子,用破旧简陋的人居环境和并不公平的资源倾斜承担着同样高昂的物价,治安和基础设施都差的与未名市格格不入。

      我突然就想起自己的论文了。

      我在做唐代城市兴衰得时候只看得见一句句冰冷的记载——“废期思县”“破县烧寺”“东都凋破,百户无一存”“毁东受降城”……战乱、经济、人口迁移、政治中心的变动——所有因素都可以四两拨千斤一般留下一座座辉煌过又衰落下去的城市。   

      可在亲眼见到荒凉的北区时,那些井井有条的分析一瞬间全都乱套了。

      大学之前一直致力于向更大更美的世界进发,可在我低下头来想去看看被落在后边的城市时,疫情阻断了我的所有计划。

      真正见到一个荒败的城区,竟然是在荒诞的穿越经历中。

      我压下心中的复杂,溜着街边,保持着警惕用余光四处观察。

      现在还不是可以感慨的时候。

      警员们在大略排查,我和其中一位进行更细致的搜索。

      左然说希望放出风声引诱伥鬼们自投罗网,我却觉得应当尽可能拖延些时间——一群亡命之徒,身上还都背着大大小小的案子,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他们要是真疯起来……整个北区恐怕都要遭殃。

      我下意识觉得,眼下的局面,应当已经和游戏完全不同了——游戏可以为了简洁不顾及虎视眈眈的其他伥鬼,可现实情况没办法不加以考虑。

      更何况他们甚至并不知道把柄在北区。

      到时候伥鬼们蜂拥而起,在整个城市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查探破坏,甚至还要威胁被查探的人守好信息——那未名市的治安该如何挽回?

      但时间确实不多了。

      对应着禁药储藏的条件排查了很多档案馆美术馆也仅仅是锁定了几个怀疑目标,直到左然忙完赶来。

      “那个档案馆有些奇怪,”我咬了咬唇,“一楼二楼没人,但三楼入口却装了电子门,”我给左然看刚刚拍到的门锁照片,“密码锁锁住了,我没进去。”

      “另外也有一些地方和这个如出一辙,”我有些头疼,“我们现在排查完的,至少有二十多栋建筑有这种电子门,破解密码会很麻烦,直接破门的话……”

      “如果有主就不符合规定,”左然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好听,“但至少已经缩小范围了。”

      我肆无忌惮的盯着他侧脸线条看。

      和我一起的那位警员找到同伴继续去详查,现在就只有我和左然面对面站着。

      啧,好想抽烟。

      似乎是察觉到我下意识摸兜的动作,他抬起眼扫了我一下,又低下头去看我拍下来的照片,突然说了一句,“你好像和她很不一样。”

      肯定句。

      那我也没什么可反驳的了。

      我打算放飞自我,抱着胳膊笑,“对啊,可以说完全相反呢~”玩游戏的时候就想吐槽了……

      左然看了我一眼,没接话。

      “陈含章不会把所有把柄和禁药都放在一起吧,”我瘪瘪嘴,工作狂兼左木头果然更关注案件不关注玩家,“这些电子门很可能是混淆视线的。”

      “确实,”共同话题果然被挑起来了,左然点头道,“而且装了电子门的地方肯定要保证不会有陌生人突然闯进来,那么……”

      “像你刚才说的,”我接过话头,“有主的地方谁闯进去都是不合规矩的,包括警察。”

      “是的,”左然眼尾染上了微不可察的笑意,“既要保证是私有财产,又要保证是自己人,她会远谁呢?”

      “你是说……”我很快反应过来,“利用一些特定的或者伪造包装出的伥鬼们的身份,买下这些地方?”

      “很有可能。”左然的声音响在耳边。

      “可是私有财产确实不可侵犯啊,”我有些沮丧,“我们现在除了去查业主身份,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查业主可以顺藤摸出几个伥鬼,”我盯着平板电脑上标出的地点,左然在我耳边说话,“而这二十多栋建筑总不会全都藏着秘密,我们刺激刺激陈含章,派人来蹲守就好了。”

      我依旧盯着电脑没移开视线。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拍——左然?

      “额,”我喉头一哽,在他说话之前跳开了身,笑嘻嘻的打趣,“你别把我当成蔷薇,你知道我和她不一样,小心她回来之后怪你玩替身文学哦~”

      左然捏了捏指尖,垂下了手腕。

      啧,不太对劲,好像让左甜甜伤心了?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心说这位脸皮薄着呢可别瞎说瞎想了,迅速把话题扯了回来,“咳,陈含章是明天就要被释放了吗?”

      “嗯。”左然似乎也有些不自在,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好吧,”我摊摊手,“那我们去基地?”

      “……”左然不太情愿的点头。

      “可到了基地我怎么办?”左然把蔷薇的车开了过来,我趴在方向盘上犯愁——为什么我这么爱抢着开车?当然是因为三次被疫情封在学校里好长时间都没摸过车瘾犯了呗。

      “你可以不告诉他们。”左然又冷起来了。

      我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从木头上确实看不出什么来。

      我只好认命开车。

      “你是不是觉得不对劲了?”我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紧了许多。

      “是。”左然还是很冷。

      “从哪看出来的?”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和蔷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不是,”左然很反常的打断了我,“可能很多习惯和动作确实不一样,但是,一些特定的时候,你说的话和她别无二致。”

      “嗯?”我一头雾水。

      “比如,”左然开始细数,“你今早在nxx群里的留言,和我讨论案情时的语气,还有……故意开玩笑的时候,说的都是她会说的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游戏里那些选项?

      “你身为律师,”我绷住神经笑了笑,“不能这么主观臆断啊……”

      “我没有!”他有些着急,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说,“反倒是你,对之前的案件和我们的身份细节都了如指掌——或者你根本就没想要隐藏吧?”

      真不愧是律师,我心里默默吐槽,满身的心眼子全用上了。

      可我怎么跟他说呢?

      我怎么告诉他这仅仅是一个游戏呢?

      见我沉默下去,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闭上嘴不再说话。

      车子走在路上,安静的无声无息——我原以为三次的电动汽车已经够安静了——或许是我们两个都心绪烦乱,我早上开车去他家的时候明明还有兴致欣赏未名市喧闹的街景。

      一直到走进基地,我们之间的气氛都依旧僵硬。

      不过也好。

      我心里安慰自己因祸得福——就假装蔷薇和左然吵架了心情不好不愿说话吧。

      我坐在一边佯装没兴趣,却依旧支棱着耳朵听他们几个分析案情——我真傻,真的,我不该忘记莫弈心理医生的身份。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局面呢?

      莫弈主审,陆景和和夏彦陪审,左然公证。

      对,被告就是我。

      原告……应该是那个蔷薇小姐吧哈哈。

      我苦笑了两声——掉马这么快吗?

      我只好尽量闭嘴,莫弈说一句猜测我给一个正确与否的回复。

      “你还有隐瞒的事情,”莫弈清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过耳朵,“而且是很大的事情,还和我们有关,对吗?”

      我咬着牙点头。

      “所以不能说一说吗?”莫弈坐在我对面支起腿。

      我转过视线,被陆景和堵了回来。

      再转,又被夏彦堵了。

      我只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左然。

      左然看了回来,盯了我好半天才开口,“如果你不想说……”

      “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莫弈似乎铁了心不给我台阶下,“我们又有什么接受不了呢?”

      我捂着脸笑了一阵,丝毫没能让自己高兴起来。

      我最终还是说了。

      没有委婉,说的很直接。

      “你们都是游戏里的人物,”我听见自己说,“有主角和NPC,发生的事情也都是写好的剧本,而我……”

      “我是玩家。”

      “是替蔷薇小姐做出剧本之外选择的人。”

      “蔷薇则是我们沟通的桥梁。”

      陆景和倒抽一口气,“姐姐?”他似乎接受良好,理智认可了这个解释却没法在情感上说服自己竟然有如此荒唐的事,“你不是在做梦吧?”

      夏彦抿着唇没说话,只是望着我,眼睛里似乎含了些泪水。

      “你还有话没说完,”莫弈已经攥紧了座椅的扶手,声音却依旧冷静,“是吗?”

      我盯着他笑,“莫医生也不像你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是吗?”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松开紧握着的手长叹出一口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看来我应该相信你,”他抬头看向我,“这就是你说的人设吗?”

      我没回答他,目光扫向了有些惊愕的陆景和和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悲伤的夏彦,最终转回一直站在我身侧的左然。

      我还是选择谁都不再看,倚在基地柔软的沙发背上垂下眸子,“我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未名市还能不能算是一串数据。”

      我的话音飘散出去,弥漫在浓重的夜色中。

      “是……”陆景和把思绪扯了回来,“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我看向左然。

      “今天那些档案馆是她一个人跟着警员们去排查的,”左然顿了顿,“以往我不会……”

      夏莫陆下意识投来了不赞成的神色。

      我顿时如坐针毡。

      妈呀lz可不是来体验修罗场的!

      严巍的电话恰到好处的打破了沉默。

      “严队已经查到了那些档案馆业主的信息,”左然匆匆复盘了经过,“我们可以等君入瓮了。”

      “那些被用了身份信息的伥鬼一定不知道他们账户下的这些房子是做什么用的,”陆景和反应很快,“还是要让付乔先找出禁药来。”

      “把柄并不重要,”莫弈轻声加入讨论,“对于陈含章来说,禁药才是能让她锒铛入狱的东西。”

      “但对于付乔来说,销毁自己的把柄更重要。”左然放下了平板电脑。

      “左然接的是周楠的委托,所以要控制想销毁证据的付乔,”我插嘴道,“可nxx调查的是禁药,要控制想销毁禁药的陈含章,”我伸了个懒腰,“nxx人手确实不够哦~”

      哦对不起,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顶着他们四个齐刷刷的质问眼神收了声讪笑。

      “我去盯着陈含章吧,”夏彦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知道你们在调查周楠的事,应该也会分心去注意把柄的安全,”他向我望过来又迅速收回视线,“她更危险一点。”

      我没什么可说的,他们三个也没什么意见。 

      “不要打草惊蛇,”左然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配了电子门的楼有二十多栋,她很有可能先去一个无意义的楼中混淆视线。”

      “禁药和把柄都不是一时半会可以销毁的,”莫弈认同道,“在伥鬼噬主的刺激之下,她很有可能只是去确认那些东西是否安全,这是我们的机会。”

      “我知道,”夏彦显然在强打精神,“我会小心。”

      “呦,”一直在看那些假身份信息的陆景和突然笑出声来,“陈含章可真下本,把假的弄的好精致啊!”

      可不是么……每一个都安上了完整的艺术熏陶过程——正向推理只会认为他们是一些有什么怪癖的艺术收藏者。

      “哎呀,”陆景和笑的一脸纯真,“艺术上造假可不是好听的事哦~”

      我憋着笑问他,“你又想出什么损招来了?”

      “就说和印新峰计划查到了这些艺术收藏者想上门采访,却发现根本就是一群冒牌货呗~”他眼睛里跃动着狡黠的光芒,“姐姐~新峰计划这两年可太有说服力了~”

      我绷不住笑出来,打趣他道,“要么你把威利金融也收购了吧,没准查完之后一堆坏账呢?”

      没等陆景和回话,左然突然拍了拍我。

      “嗯?”他指了指低着头的夏彦。

      莫弈也在眼神示意我看看夏彦。

      陆景和立刻迅速收起了笑声。

      啊……其实我还没准备好面对他。

      察觉到我们这边气氛突变,夏彦抬起头,正对上我已经近在两步之内的视线。

      “别躲,”我按住他肩膀让他看我,“我都知道,你没必要对我还藏着。”

      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一直在他眼眶里转着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大颗大颗砸在我手上。

      “你会好的,事在人为,”我捧起他的脸,“如果你是因为那些我还没看到的过去的记忆,那就当做第一天认识我吧,”我说,“我本来也是今天第一天才真正认识了你们,所以没什么可遗憾的。”

      我跟他们讲起我在三次的经历,他们也和我分享在这里的故事。

      夏彦很快平静下来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夜晚其实很轻松。

      第二天天亮之后,和印会把那些身份混着新峰计划中遇到的真骗子一同分批发出去,夏彦会去蹲守,莫弈会继续分析数据,左然则要为庭审做准备。

      好像就我没事。

      我缩在家里谁也没找。

      可我该什么时候回去呢?

      回到那个一片混乱又难以割舍的三次。

      我想着,等案子彻底结束吧。

      可结束的标准,到底是陈含章和付乔归案,还是海奥森倒台?又或者是复原聂秋和陆景瀚失踪的真相,揪出那个幕后大boss?

      难道要一直在这里待着,成为被编写的一串数据吗? 

      还是说,处理完及尽一生能处理的所有案件,和nxx带着正义与理想一同进入历史?

      我不知道。

      我躺在床上,眼前走马灯一般将他们四个的面容来回重复。

      强光刺激着我昏沉的意识。

      梦醒了。

      可游戏界面却确确实实变了。

      两片永远靠不到一起的陆地成了一衣带水的邻域,横跨在次元之间的桥塌了。

      “早上好。”我说。

      “案子结了。”左然回复。

      “我们要继续追查,你会来吗?”左然问我。

      “会。”我说。

      伥鬼从6-16开始变化,后面的剧情一片模糊。

      没有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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